数字赋能乡村治理,实现了乡村治理主体的多元化,治理内容的精细化,治理理念的人本化,为提升乡村治理现代化水平提供了高效的创新路径。
乡村治理现代化要注重治理主体的多元化。数字技术赋能乡村治理,有助于形成多元主体协同共治的乡村治理新格局。随着城镇化的推进,农村大量青壮年劳动力外出务工,多数村庄呈现“空心化”现象,乡村治理主体流失。数字空间作为乡村治理实体空间的延伸,一方面,可以突破原有时空限制,将多元治理主体重新汇聚在同一治理空间中,使分散在外地的村民能够及时了解和掌握更多有效信息,并针对村庄公共事务进行议事协商,拓展村民自治的广度和深度,充分保障个体的知情权和参与权。另一方面,数字空间承载的社会交往功能,能够强化村民的集体认同感,增强在外务工青年对村庄的情感联结和价值归属感,唤醒乡村社会记忆,塑造村民的村庄共同体意识。同时,乡村治理的数字化转型,离不开有为政府的主导作用和有效市场的专业技术服务。通过充分发挥基层党组织的政治势能,有效释放企业的经济动能,积极培育社会组织的参与势能,从而建立有为政府、有效市场和有机社会的三方协同机制,构建有机团结的数字乡村治理共同体。
乡村治理现代化要注重治理内容的精细化。数字赋能乡村治理,涵盖数字监督、综合治理信息化、智慧党建、“互联网+政务服务”、“互联网+医疗”、智慧养老等诸多场景内容。在数字监督方面,通过推行基层大数据监督平台,使小微权力运行更趋于透明,保障权力行使过程可追踪、结果可查询,以监督国家下达的各项惠民政策和项目资金在乡村的落地,提升制度运行刚性和权力制衡韧性。在综合治理信息化方面,以数字化手段优化网格治理,将事件处置在早、化解在小,实现“身边事不出网格、小事不出村、矛盾纠纷不上交”,为维护农村社会治安提供有力支撑,增强基层治理的敏捷度。在智慧党建方面,通过将组织生活、理论学习、党员管理等内容搬上“云端”,增强农村在外流动党员参与学习的实效性,提升基层党组织党务工作管理效率和科学化水平。在“互联网+政务服务”方面,依托一体化在线政务服务平台和乡村便民服务中心,打通政务服务“最后一公里”,推动政府业务流程规范化、服务供给精准化。在“互联网+医疗”方面,构建乡村远程医疗服务体系,推广远程会诊、预约转诊、远程检查,形成新型医疗健康服务业态,提升乡村医疗服务的普惠性。在智慧养老方面,推行智慧化家庭养老床位服务,同时利用智能穿戴、呼叫设备,为农村老年人提供健康管理、随身监护等多样化的养老服务,提高老年人生活质量。
乡村治理现代化要注重治理理念的人本化。为更好释放数字技术的治理效能,需要将传统乡村管理理念转变为数字乡村治理理念,激发乡村发展活力。对于政府部门而言,要坚持以人为本的价值导向,在引入数字技术时,立足当地村庄社会结构、风俗文化及村民生产生活习惯,实现技术的“在地化”应用,避免陷入“表面数字化”的陷阱。要充分考虑村民的实际需求和使用体验,聚焦民众需求和回应,将村民视为终端用户,重视情感治理,提升公共服务供给的精准度。要树立开放性、系统性、整体性的思维理念,变革相关制度设计和体制机制,增强政府内部的协同联动,统一接口标准,使数据资源在各个职能部门之间畅通流动,打破“数据壁垒”和“信息孤岛”,实现数据共享。要完善网络安全等级保护体系,提升专业技术手段对隐私信息的保护力度,保障数据信息安全。对于农民而言,要多渠道全方位提升其数字素养,发挥农民的主体作用,激活乡村治理内生动力。一方面,要加强对农民的技能培训,提升其数字操作能力和数字安全意识,使农民能够更加熟练地使用智能手机进行沟通协作,创作数字内容,线上办理业务等。另一方面,要格外关注农村老年人等弱势群体的特殊需求,通过对平台实施适老化改造,增强老年人数字资源供给等手段,积极推进老年群体融入数字时代,弥合“数字鸿沟”,防止农村老年人成为“数字遗民”。
归根结底,数字化改革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在于让人民群众的生活更加便利、更加美好。充分发挥技术的工具性作用,将数字技术和乡村治理深度融合,创新乡村治理方式,实现从技术理性到制度理性的跨越,最后达成价值理性的目标,推动乡村高质量发展,助力实现中国式现代化。
(作者单位:中共中央党校社会和生态文明教研部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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